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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永朝:ZiffDavis媒体集团(中国)战略发展研究主任
2010-11-10 阅读量:380 小字
首先感谢YOCSEF搞这样一次活动,而且还给了我说话的机会。前面的20分钟两位讲的很精彩,上一周被财经网逼着写了一篇评论,也学习了一些事情。借着方兴东提出的互联网精神和曲晓东提出的为什么这么久了很多人缺席、很多声音在沉默,我想把自己的感受跟大家分享一下。
关于腾讯、360事件怎么样,我今天不想过多的谈及,关于他们的事件,我甚至是通过网上的娱乐版了解的,网民通过这件事情表达自己的情感、判断、立场之后,大家也一定感受到了网民的创造力和娱乐精神,这是很有意思,也是很有价值的素材。
为什么互联网精神会缺乏?为什么这么多人会沉默?我相信,这个“为什么”可能问的很大,很多人都会有很多的观点。我自己的思考是这样的,我想讲这样一个小故事。1984年在一书中提到“网络空间”,“赛博尔”据说是一个希腊里的词根,愿意是“舵手”,S本身应该有控制的意思。这是为什么呢?我想讲一个很具体的事情,因为我是学控制论的,同样是1984年syber这个名词出现的那一年由戴维·诺布尔教授著的书,这本书的名字叫《生产力》,又叫做《工业社会化的自动史》,他花了大量的时间对syber进行研究,研究从S开始兴起的时候,电脑就是那个时候出来的,一直到1960年、1970年,美国的工业大发展时期究竟控制论扮演了什么角色?我是学控制论的,控制论显然是解放生产力的最重要的东西,信息社会和工业文明差异到底在哪里呢?我觉得工业文明的文明差异从控制论中看得很清楚,我们一般人理解控制论就是推动高效的工业流水线,提高解放生产力、劳动力,一句话,它是一个好玩意儿。
《生产力》这本书中揭示了一些数字,比如1940年美国工会会员是900万,到了1945年会员是1500万,工会会员为什么有这么多?很显然的是罢工频发。二战期间美国的本土发生的罢工起数一点都不少,发起了1.5万起,有700万工人参加,因为工资低、报酬低、劳动条件恶劣、死伤无数,在此期间有8.8万工人死亡,110万工人受伤。这个数据说明在如此严峻、恶劣的情况下,资本家要想得到利润要做几件事情,比如在政府上安抚工人、收买工会领导人,其中有一件技术上很重要的事情就是导入控制技术,其实导入控制技术最重要的问题是争夺被车间的控制权,因为产业大发展的时候,高技术的熟练工人在车间现场中拥有的话语权越来越大,他们知道工业流程、他知道怎么操纵效率最高。那么,在工业革命鼎盛的四十年代到五十年代,很多产业熟练工人或者高级技工在现场有很强的发言权。资本家发现这个问题的时候,看到了一个技术解决方案叫Syber,当时有两个思路,第一个思路叫做纪录回放技术,比如兴东是熟练工人,我们以技术进步的名义把他的技术纪录下来,然后再回放或者固化为程序,让工人们学习,正面的结果是生产效率大幅度提高,负面的结果是工人不会在讨价还价的过程中发挥作用。
比如,美国的通用电器在1945年关于R…技术就已经很成熟,为什么不在工厂里面大面积推广使用呢?就是因为当时还有另一项技术叫控制带编程技术,把工人的技术编程到软件中,这就造成了车间现场和管理层,管理层可以养一批白领,白领是用来研究先进工艺流程,把编程软件放在控制系统里面,剥夺了高级技师和熟练工人在现场操作流程的权利。这个过程揭露了控制系统s的含义,根本没有发生变化。
今天我们的逻辑并没有发生变化,这个逻辑就是控制权的竞争,说不好听的就是占有,越来越多的占有,不是刚才方兴东列的互联网精神的五条,虽然看上去非常的美好,但是也非常的令人伤感,离那五条差距甚远,它占有、居为己有,对资源的占有、掠夺,对人性的假设、分析,一切都是围绕这样一个词,占有,占有的越多越安全,占有的越多越能促进发展,所谓先发财后做善,我们的工业资本主义的逻辑就是这样过来的。
今天互联网精神缺失,很多人不言语,不吱声,我理解之所以这样,就在于我们的下半生被迫卷入了这场大潮中去,脚步已经被不由自主的被挤到中间,没有办法跟着人流去走,但是很不幸的是,所有人都停留在博弈、占有、你死我活、大鱼吃小鱼的充满战争的中,美国是军事工业联合体,其实美国人的愿望集团是真正的主政者,他们都是大财团、家族公司的幕后老板。在这样的情况下让人感觉到非常的伤感或者任重道远。如果我们瞄准了靶子仅仅在面子上剥的话,剥到最后的话没有在思想上前进。我们更应该思考的是文明跟进过程中真正考验的是什么?工业文明赖以生存的哲学基础和思想基础其实远远没有动摇,它的思想基础在哪里呢?我去年出了一本书,在笛卡儿那个地方实现了两件事情,第一件是确立了人的地位,第二确立了主体和客体的两分法,这两种思想主宰了西方哲学后面发展的路线图。中国改革开放遭遇的第一个哲学家是萨特,萨特讲了一句话,“他人是地狱”,西方人在进行主客体分离的过程中,不断的主体战争客体,把自然界当做第一个客体,把别的人、别的文化当做第二个客体,他们一直都是在用秒表、磅秤、皮尺来衡量这件事,所有的方程式都是用这个来主导这个思想去做的,甚至他们坚信的事情就是用方程式把它编程编排出来。
大家知道,拉普拉斯有一句话,“给我一个初始条件,我能推演出整个宇宙”,这样一种科学精神的极度膨胀,让人们似乎认为拥有理性就占有了这个世界的话语权、主宰权、操纵权,并且它们就代表着进步的方向。这样的一种思维逻辑,经过五百年时间发展,在西方世界已经深入骨髓,在东方世界早已经不是问题。再看商场中发生的你死我活、尔虞我诈的事情,以及他们经常顶着遮羞布的时候,其实他们背后的逻辑基本上是工业主义的或者叫科学理性的逻辑,这种逻辑在进行的中国互联网时代是大有可为的,为什么?第一,确定性的时代过去了,一百年来无论是科学技术、工程技术,还是自然界告诉我们面对的是人造的世界,真正的自然早已经远离我们而去,我们每一个孩子从今天开始看到的根本不是满天的星光,而是满天的灯光,人和自然早已互为一体,无法分割。第二,我们所推导、推演出来的所有事情服从于什么样的价值判断、伦理道德、发展方向的判断,其实远远没有早出当年跑马圈地的早期资本主义的逻辑。
今天网民都在讲自主、创新、网民的群体智慧,这样一种现象萌发之后,对传统的伦理、传统的工业革命逻辑的冲击是非常巨大的,只不过非常遗憾的是任何文明都不会一瞬间发生,现在很多互联网大了,高举着新文明的旗帜,其实是想一网打尽,收入囊中。现在我们一边要跟上时代的步伐,另一边又得极力的自己解放自己,不受传统文明的舒服,但是又不能走的太远。
今天360也好,QQ也好,这种事情发生了是好事情,从另外一个层面暴露了我们面临的困境。要想在这种非此即彼、你死我活、非黑即百的逻辑中跳出来,怎么变呢?我们已经进入了一个不确定性的时代,不光是要改写我们日常生活中看到的交易方式、产业格局等看得见、摸得着的事情,恐怕重要的是他们可能要改写我们脑子中深层次的东西。
最后,我想分享一个人,这个人叫阿克塞沃德,他在八十年代的时候曾经发起几次这样的竞赛,大家用计算机程序在博弈,是想看每一个利益的编程者在博弈的过程中能不能产生合作,他发起了几次这样的竞赛,结果还是挺令人发人深省的。第一次竞赛的结果,大家发现在所有的计算机程序中脱颖而出的是一报还一报的程序,采用一报还一报的程序往往会胜出,其中有一个很大的启示,两个人之间的博弈如果扩大一个群体变成N个人之间的博弈的时候,还能不能产生合作?这是值得人深思的问题。在没有中央集权的前提下,每个自私的人如何产生合作这是摆在未来信息社会面前的一个重大的命题,我们不可能把解决这样的问题交给一个新的集权,这的确是一个很重要的思考题。
我只能把自己学习思考的点滴给大家分享,谢谢大家!
(本文根据现场录音整理,未经讲者确认)

 

讲者及嘉宾观点链接:
曲晓东:北京淘才信息技术有限公司总经理长,YOCSEF荣誉委员
方兴东:互联网实验室、博客中国创始人兼董事长,YOCSEF荣誉委员
米晓彬:华军软件园主编
杜子德:中国计算机学会秘书长
侯紫峰:联想研究院首席科学家,YOCSEF荣誉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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